十八(1/5)

    朝廷军与叛军胶着数月,暂时休战。

    麻沙袋后方,一名朝廷军捏着水壶灌一口,咽下后边收,边面露不屑地对同僚道:“金鸢卫?”

    “哧!”他又道,“难不成,他们还想靠暗杀结束这场战争?”

    铁锈红色的鸟笼里,鸟可见白色的羽翼,趴着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一只手从正面靠近笼子,鸟睁开眼,眼眸的光彩比黑喙更黯淡。

    师凌绝未束发也未穿外衣,只穿着白色的里衣便站在亭中及亭外雾蒙蒙的烟雨之景中。他的气质冷淡阴沉,身穿白色衣犹如换了人,分明长着灵动且有少年气的五官,未被白色泯灭的杀戮浴血感却令他宛若神魔共体。

    白鸥在他掌中,纤细的脚腕上有伤,师凌绝知道,是它扑腾出来的。这腕部瞧着再用些力就会断,师凌绝把手伸向它……

    把它放到石桌上,师凌绝在它旁边置了药瓶,双手对它受伤的脚腕打了个蝴蝶结。平时自己受伤不管不顾的他系得丑陋又生疏。

    难得拥有自由,白鸥动两下翅膀,被师凌绝避开伤处一把握住身体,口吻决断:“不准。”

    殷出和庞博也在长廊中看烟雨。

    师凌绝在亭中白衣单薄,殷出收回目光问身侧负手之人:“庞大人,咱的下一步是?”

    庞博放下手,低声同他说起来。

    师凌绝仿佛被遗忘。他抄起桌上的剑,坐一旁姿态随意地擦拭。

    平日,只要殷出不要求他束发换衣,他便不做。他也不觉得也不在乎穿得单薄会冷。除非殷出拿太后娘娘压他。

    “那鸟是从海上抓来的?”宛如的长廊向右侧延伸,庞博盯着亭子的方向问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殷出又看过去,道。

    他犹豫下,想,要不我故技重施,像以前那样找个机会把鸟放了?有次我这样做了,殿下未说什么。

    殷出总觉得殿下杀戮太多,替他积德行善可得薄福。

    医馆的门被推开,玉儿拿着一只纸鸢迈进,回头道:“姐姐好厉害,什么都会。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纸鸢!”

    韶红迈步关上门,回身笑道:“还有更漂亮的,你以后会见到。”

    她瞥眼纸鸢。这纸鸢跟她在嘉人镇见过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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