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(1/5)

    殷出也吃惊，但他摸摸胸膛，又因另一件事吃惊。

    “那个，抱歉啊吕姑娘，我们这出门有些匆忙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他不好意思地用拇指指向一边，说，“咱们也去帮忙修学堂？”

    “你没带钱？”师凌绝用力放下碗，问。

    韶红怕他们深究自己那声“大黄”，轻咳一声道：“那二位便去学堂帮忙吧。”

    师凌绝看着殷出的后脑勺，仿佛对他害自己吃白饭颇为不满。

    不过杀气迸发的他仍然迈过学堂门槛，冷目观察学堂。

    太阳的光束从他肩旁斜投，花蝴蝶飞过。

    “快点！”一个小男孩指着蝴蝶跑来，仰头停住，笑颜变作哭脸，抹泪从师凌绝身边跳过门槛粗声喊道，“娘！”

    “你慢点儿，我跟不上！”紧接着玉儿也跑来，罕见的笑着道，下一瞬愣住，这回没忍住脸皱起，哭着扑向迈过门槛的韶红。

    “姐姐！”她仰头哭道。

    韶红顺着她指去的方向看师凌绝，他倒没有因此杀人，仿佛早已习惯。

    “稍等。”她蹲下，莫名想替他说话，道，“玉儿，你不用怕他——”

    师凌绝感到心里一空，出现他不理解的酸涩的情绪。

    院内突然响起木板被丢下的声音，之后声音接二连三。只见学堂里做活的人盯着师凌绝，似乎都看出这腰间佩剑的并非寻常人，心生惧意。

    一人胆大，尝试着离开学堂。

    没人拦他，众人效仿。

    韶红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吧，怕的确实有道理。

    她起初也怕，现在不了。这主仆二人并没有穷凶恶极。

    “要劳烦二位待得久些了。”韶红道。

    一块圆木滚落在地。这人刚从后院走过来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对上师凌绝的目光一凛，赶忙往学堂外面走。

    他魂不守舍迈步迈得顺拐，路过韶红时撞到了她。

    “你去和那个孩子接着玩吧。”韶红正低头跟玉儿说话，未留神被蹭歪身体，脚向台阶下歪去。

    背后有人袭来，师凌绝本能地躲开。

    韶红没想他接自己，见他躲开，闭眼，感到腰肢上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