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云里雾里(1/2)

    瑞忻明在迷雾中漫步，脸上神情分不出是喜是哀，即使知晓自己身处梦中，但看不清周围也无法及时醒来的不安全感还是让她对现状感到不满。

    关于那两天梦境的记忆，几乎已经忘了个干净，是那种，很异常的遗忘。她的记性好到可以清楚的记得小学时做过的几个梦，但这次遗忘几乎是与时间流速共进的，就连最简单的碎片也无法回忆。

    简直就像被人刻意清除了一样。

    瑞忻明在迷雾中叹息，雾气就像有自己的意识，听到她叹息，也有些颓丧的沉到底部，集中在腹部以下继续肆无忌惮的扩散。

    瑞忻明还在向前走，说实话，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，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，只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这么做，好像在这种场合下，连思考本身也不再具有意义，只是重复之前一直在进行的行为而已。

    “有人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不指望能有所回应的呼唤。

    “我想休息。”

    这是出于疲惫的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继续在黑暗中行走，好像连身体也要没于其中，浸泡在雾中的双腿似乎逐渐融合成了雾的一部分，她渐渐感觉到自己飘起来了，身体不再具有固定的形状，每一份思想都带着独立的自知，飘到了世界各地，一切能够称之为自我的东西，似乎都在被逐步解离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是谁？”

    话语脱口的瞬间，好像在水中即将溺亡的人突然被猛地抓出水面，对上视线的是看不清容貌的脸，但过于用力抓着领子以至于指尖发白的双手和肩膀的微颤。足以体会到喷涌的怒火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想不起来？！好好想想，他妈的，好好想一想！！！”嘶吼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，但瑞忻明始终无法去想象具体的事，或者说对于那人口中所怒吼的那件事，有一道屏障阻挡，无法破解，被封死在记忆之海中。

    “我是瑞忻明。”

    她抽动着嘴角，祈祷这个答案能获得认可。

    “瑞忻明是谁？如果你是瑞忻明，那我又是谁？！”

    “吓……！”

    瑞忻明猛的从床上坐起，柔和的晨曦洒在地面，投下了光辉亦铺设了阴影，掩盖在应当被众人皆知的真实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