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：断了你的念想(1/3)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三妞道，“玉婵口口声声说鼠药是你所下，一门心思要把脏水泼到你身上。要是道出曾经来过，皇上便会疑心鼠药是她所盗。她害你之心那般执着，怎会主动言明？恐怕，还会在心底里祈求我们不要道出。她既这样想，我们便如她所愿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玉婵之死，也是娘娘的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她对钮祜禄答应太忠心了。丰绅大人看中她，估摸着也是因为这一点。娘娘前去审她，不过是告诉她皇上已有圣意，想要在杀她之后，再杀如意小主为龙嗣报仇，她就急了，不停地恳求娘娘。如此，娘娘也就为她指了一条明路。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我全明白了：“让她自尽，顺便写一封血书将祸水引到佟佳贵人那里。用自己的死，换如意小主的生。”

    三妞点头：“娘娘还提醒她，祥嫔是个居心叵测之人，与筱如小主和芫竹小主交往甚密，是如意小主的敌人。这一点，玉婵早就知道。所以当娘娘告诉她一会儿祥嫔娘娘的宫女会来时，玉婵说出了‘奴婢明白’这四个字。宫女采莲在她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，悻悻而归。等采莲一出去，玉婵便赴了黄泉。”

    殿内极静，除了我与三妞的说话声，只剩下窗外风吹梧桐叶的“哗哗”声。

    半晌，我捋顺了所有的思路，道：“采莲，是娘娘安插在祥嫔身边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非也。”三妞否认，“娘娘不会做这容易叫人发现的事，娘娘只会借势。她对各位妃嫔小主身边的人都了如指掌，每一个都能精准详细地说出籍贯、家人、性情、喜好。这采莲对祥嫔十分忠心，可惜不够伶俐，在翊坤宫并不受重用，故而时常一人独行。娘娘只不过用了同一种方法，借我们之口叫采莲听见玉婵招认一事，只不过招认的内容，将主谋换成了祥嫔。我们故意将时间说得很紧，说全妃娘娘已经在整理祥嫔罪状，马上就要呈给皇上，到时祥嫔难逃重惩。采莲急了，到处找祥嫔。可是当时祥嫔不在，她只好自己拿了银子去慎刑司。”

    我闭上眼睛，压制住心中的不忍：“一个宫女，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慎刑司看一个囚犯。所以，采莲当时想的，是进慎刑司见全妃娘娘。她想恳求娘娘，再仔细审审，千万不要急着把口供交给皇上，给祥嫔争取一点时间。但是她笨口拙舌，表述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