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火灾幸存者(1/3)

    对不起——

    那名女子不断地重复着的声音在方秋逐耳边不断回响，而后渐渐与她自己的声音融合。

    对不起对不起，学长……

    不是车祸，根本就没有什么车祸！

    是她，是她杀了凌新学！

    她的手上的血迹是真实存在过的，那种黏稠的湿意，呼吸间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凌新学看着眼前几近失神状态的方秋逐，不赞同地看了眼旁边一脸平静的妇人，而后轻轻拉开方秋逐环住自己的双臂，轻声叫她：“看着我，方秋逐！”

    她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脸温和的凌新学，脑海中突然窜过主管的声音，她又有一些迷茫：

    “主管说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所说的主管说的话，其实只是你自己强加的记忆，就好像你说你在打过电话之后，便意识到我的死亡，我不知道你的电话是怎么回事，但因为你潜意识里已经知道我的死亡，然后你便会给自己强加一段记忆来使一切合理化。”

    凌新学的解释让方秋逐有一瞬间的凝滞，而后便是近乎喃喃自语：“真是我杀了你，是我杀了你，对不起，学长，对不起——”

    凌新学双手握上她的肩膀：“方方，看着我，我还没有死。”

    方秋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：“没死？”

    凌新学看进她的眼睛，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没死，他就不会死。”一直在旁边站着妇人终于开口说话，“至少目前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方秋逐转头看向一旁的妇人，迷茫的眼神在她犀利的注视下，渐渐清明：“对不起，我——”就算事实如他们所说他没死，那又如何？

    别人看不见他，那是事实，她伤害他的那一刀，也是事实。

    凌新学说的是对的，她的记忆是经过篡改的，是不真实的！

    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，艰涩的开口：“我不知道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为什么她会伤害他？尽管她记起是自己伤害了他，却不记得为何要那么做。

    “你当然不知道。”凌新学的母亲缓缓说道，“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你做的，也不是你该有的记忆，但却是借由你的身体来发生的，我知道你会遗忘，也知道新学想让这段经历顺着你的记忆走，但我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