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新房客(1/3)

    在一阵由远及近的轻呼声中，方秋逐缓缓睁开眼睛，眼前便出现了一张温和干净的脸，带着淡淡的焦虑，看见她醒来，对方松了一口气：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嗓子有些干涩，看着凌新学体贴地递过来的水杯，她虚弱地笑了笑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……”凌新学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怎么了？”方秋逐抬手抚额，而后，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，她怔怔出声，“谭小雅？”

    刚才的那一幕慢慢在脑海中浮现。

    “警察已经来过了，她的遗体被带走了，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通知。”凌新学看着她苍白的脸，皱皱眉，还是问出口，“你还记得你刚才想做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做了什么？”正有些悲伤的方秋逐一怔，她只记得，当她看见镜子里那双无神的眼瞳时，她的前额就一阵剧痛，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，再醒来，已经是现在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记得了？”凌新学眉头皱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记得什么？”方秋逐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，最近，她记忆中的错乱似乎有加重的趋势。

    凌新学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片刻，只是摇了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刚才你吓坏了，晕倒在洗手间里。”

    方秋逐这才发现，身上的衣服有半数湿透。潮湿的帖附在身上，想到这水是从水池里，从谭小雅的身边流出来的，她浑身就有些僵硬。

    凌新学也察觉到了她的不适，便拉她起身：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这边你还有事要处理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。”方秋逐轻声拒绝。

    凌新学想了想，手边确实还有很多事情，看着眼前平静许多的方秋逐，他说道：“那我帮你叫个车。”

    方秋逐点头。

    “回去好好休息，别多想。”

    方秋逐没有再出声，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，凌新学温和平静的脸上，露出一抹深思。

    方秋逐回到住处已经是傍晚，她在大院铁门外站了片刻，视线落在院门一侧青砖堆砌的门柱时，有了片刻的停顿。

    那里挂着一块铁牌，因为经年的风雨的腐蚀，已经是锈迹斑斑，又是挂在角落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