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 章(1/5)

    第二日课上,尚先生又一次将向心觅点起来,批评她字写得太过狂放。

    当朝女子流行练习簪花小楷,时人认为字如其人,若是女子的字太过狂放,或许说明她不太宜室宜家,在嫁娶之事上不讨婆家喜爱。这分明是很没道理的言论,却在京中流传甚广。

    向心觅倒是不大在乎,她垂着头挨训,看起来很乖巧,但是沈悟只消侧头看一眼,就知道她一定又在神游天外,对先生的话左耳进右耳出。

    沈悟忍不住拧眉,最近这已经不是向心觅第一次挨尚先生的训斥了。不知怎么的,她近来似乎对学习不太上心,往日尚先生说她字体太粗放,她还会伤心一会,下课后偷偷问他女子写这样的字是不是真的不好。

    如今似乎不大在意,也并不来问他了。

    难道是因为自己伤了心,连带着连学业都不大认真了?

    沈悟知道向心觅对书塾本就兴趣不大,她于读书一事上天资平平,家中又从商,没人指望她做饱读诗书地大家闺秀。只是从前还有两分认真,或许是为了他的缘故,可眼下,竟然全然不上心了。

   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心灰意冷,连学业都不顾了,真真是小孩子脾气。

    尚先生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,又让向心觅明日将课文罚抄十遍,向心觅闷闷地应声坐下了,头也没抬。

    这样不行。

    沈悟忖度着,向心觅是小孩子脾气,自己却没必要同她计较谁对谁错,大不了就同她去认个错,权当是安慰她一下。

    至少,学业还是要顾及的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放课钟声敲响以后,他叫住了向心觅。

    向心觅满怀期待地往外走,陆谨此刻应当已经买好了西瓜冰酪在等她了,多耽搁一刻,滋味便消减一分呢!她自然迫不及待,却没想到有意料之外的人叫住她。

    她有点不耐烦,转了个身看见是沈悟,那一点不耐烦就演变成了三分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沈悟走近一点,他从没和人这样道过歉,更何况他也并没想清楚自己的错处,于是只好干巴巴地问一句:“你最近是不是恼我了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向心觅惦记着西瓜冰酪,没大在意,顺嘴往下接:“我恼你什么?”

    沈悟难得有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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