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(1/5)

    黎茂生最开始，是不存在的？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像一声平地惊雷，直接把知远炸懵了。黎茂生要是不存在，那他之前跟他说的那一大堆情报，都是什么情况？黎茂生的目的又是什么？

    “等会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你说最开始没有黎茂生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没有啊，你不是知道吗？”古铮理所当然，“我能找到的记忆，我都分享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？记忆分享？古铮说的是那个无数个梦叠起来的梦？如果说那段记忆的话，黎茂生确实是中途出现的，因为他后来才参与进来除鬼嘛，前面都是教会在出手。原来古铮只是这个意思啊。

    知远松了口气，忽然间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等会，如果这就是古铮找到的，江朝月的全部记忆……那岂不是说，古铮抢走的，都是江朝月在梦中的记忆？每段记忆都以被清除作为结束，要这是现实，江朝月早死了吧？

    那江朝月对现实的记忆呢？难道那就是她藏起来、死活不让古铮得手的东西？

    他还想问点什么，却听到黎茂生有点颤抖的声音：

    “你偷了朝月的记忆？朝月她知道她在梦里？她记得我之前在每个梦境里做的事？”

    毕竟和古铮打过不少交道，黎茂生看来一点也不意外古铮有江朝月的记忆。他只在乎江朝月当时在想什么。他脸上又是错愕又是担心，至于脸色，吸血鬼的脸色本来就苍白得近乎病态，知远也看不出他脸色变差没有。

    “她不知道这是在梦里，不过这重要吗？”古铮说着，语气疑惑起来，“她记得之前你在梦境里干过的事啊。她按你说的做的时候，明明就知道你之前每次都选择把她清除的。她那时候，为什么要答应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，”黎茂生喃喃地说着，“我甚至不知道她那时还记得我之前做的事。她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？”知远奇怪了。在江朝月的记忆里，黎茂生可是无数次清除了两个女鬼。知远知道江朝月每次都是怀着爱意，安宁地消失的，也知道在黎茂生出现前，江朝月就知道黎茂生杀她很多次这件事。黎茂生居然不知道这些？他都发现她是本体了！

    “她总是逃避，总是欺骗自己，总是选择忘记……最重要的真相她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