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(1/5)

    “红姐，还不睡？”如蓝半睁开一只眼，朝韶红看去，问。

    “这就睡了。”虚叹口气，韶红把被子往上拽拽，尝试入睡，道。

    但她睡不着，眼前都是往昔。

    即便她是师父投注心血最多也最信任的弟子，与他一同打理山庄重要的事，常互相分享心里话，也没听师父具体讲过他与太后的事。

    年幼时她不懂男侍要做什么，长大明白后产生了疑问。

    师父是朗朗君子，缘何成了太后的男侍？他是自愿的，还是被迫的？

    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她倾向于后者，因为师父在众人眼中千呼百应，而太后在流言中万人唾弃。

    她想，若师父是被迫的，太后当真可恶，毁他师父名誉仕途，又害他失去自由……

    而这些疑惑和猜想她没向师父询问，除了因为她在乎师父的心情，还因为——

    那次师父主动提到太后之后，他再提及她都在学堂，反对天下由她治理，驳斥她的治世之策，好像不记得曾做过她的男侍。

    她不问师父的第二个原因是，她又长大些时，夏迟归用太后开师父的玩笑，引得师父发了十多年以来最大的火。看到这一幕的她懂了，太后是师父心中的一颗雷。

    韶红不想让师父生气，因此决定不问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也曾险些触碰到师父的雷区。

    十四岁的某日，她帮师父整理书房，面对藏有一面墙的书柜，塞书时突然把一本小册子碰掉。见这小册子表面没字，有些年头了，不像师父喜欢的古籍，她鬼使神差地翻开。

    第一页几乎是空白的，上面有两个字，分别是：

    亵

    玩

    亵字一看就出自师父，但和他如今的字体有细微的差别。下面的字很陌生，韶红直觉出自某个女人。

    “这是？”韶红匆匆翻阅几页猛地合上，面色发红眼神飘忽。

    “师父！”充满冲击力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，她少见地结巴了，道，“师父怎会有这样的书？这书房只放了他一人的藏书，只能是他的。他留着，留着……”

    自己看？

    韶红收拾好内心的震撼和屋子，关上门。

    “慢着。以前师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