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酒(2/7)
人君子,纵心中有千般苦闷,怎么能这么糟蹋一个姑娘,何况这个姑娘还是四年里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是每每危急之时便出手相救的人。
懊悔不已。
列风颓然坐下,伸手懊恼地抓了抓头发。
良久,他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下定决心,“腾”地站起来:男人大丈夫,敢做敢当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
可这一下子起得太猛,天旋地转得又差点把他拉扯回凳子上。
西厢小院里,几只小鸟儿大清早便“吱吱喳喳”地在窗棂边欢快地唱歌。
白衣姑娘锁灵儿却是羞愤得一夜难眠。她换了一身新的白衣裳,昨晚那套,已经被某人蹂躏得不成样了,扔在了衣柜一角。她看了一眼那套倒霉的白衣,又想起昨夜被某人压制在身下的情形,顿时面红耳赤,气不打一处来。
列风这个披着羊皮的大色狼!
别人都说是个冷面禁欲将军,禁个鬼!
不但边亲边上下其手,口中还喃喃地叫唤着“小铃铛、小铃铛”,都有妇之夫了,还不知检点。
锁灵儿越想越气,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,“砰”的一声响,简直惊天动地。
窗外正欢快歌唱的小鸟儿被吓得魂不附体,赶紧飞到院中的大树上,惊奇地看着屋里气得七窍生烟的姑娘。
锁灵儿感觉自己被气得心口疼。
这时,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在心里手撕上千遍的列风,犹犹豫豫地来到了西厢小院。
他平日里并不往西厢小院走。一来男女授受不亲,对姑娘名声不好,二来白衣姑娘是他的医师,一般到了时辰,她便会按时去给他施针。
有什么话,便在施针时说。这会儿,他犯了错误,满怀愧疚地来认错,自然顾不上这些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敲了敲门。来时路上,他已经对自己作了很长一段心理建设。
列风自嘲地摇了摇头。
他堂堂一名大将军,面对百万雄师,犹自面不改色心不跳。这会儿,面对一个柔弱纤细的女子,在来时路上却打了好几次退堂鼓。
虽然灵山锁灵儿,也不见得是个多么柔弱的女子,嗯,昨晚她那什么的时候……不不不,跑偏了,跑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