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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”姜嫣迟疑片刻:“你呢?”
“我无事。刘勇怕我抢功,这次出游处处防着我,一应事务全不让我插手,这下子反倒让我一身清白,不必搅在里面与他们掰扯不休。”
“你运气不错。”
“运气?”薛淮轻笑:“我伺候刘勇鞍前马后十多年,他每一个眼神我都清楚是什么含义。这次是我故意成全他,毕竟前些日子我已经让他栽了好几个跟头,要是再来……皇上该不高兴了。”
“皇上竟宠信刘勇到这种地步?”
“那是自然,皇上身边的老人儿除了他再没别人了,曾经倒是有位小公爷与皇上……”薛淮噤了声:“罢了,乱臣贼子,说多了犯忌讳。”
薛淮到底是东厂提督,平日里监察百官言行,最懂得口齿上的分寸,哪怕是在这样的乡村野地也毫不懈怠。
姜嫣长吸了一口气,缓了缓心头那因“乱臣贼子”四字泛起的些许波澜:“也罢,我看你这伤势,估摸着这几日差不多能动身了。我想若是宫里见你久久不归,怕也是个麻烦,还是早些离开吧。”
薛淮顺手撩开被角,侧身躺了下去:“明日替我递一封信去驿站,我先把消息放出去,探探情况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姜嫣见薛淮准备入睡,也转而蹲在地上,伸手掸了掸面前已经铺好的地铺。
薛淮看着地上那道浅浅的影子:“地上凉,你要不……上来睡吧。”
影子在黑暗中微微一动,静默片刻才缓缓应声道:“不必了,我睡这儿挺好的。”
“你还怕我轻薄你不成?”
姜嫣声音弱了下去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厌恶我?嫌我脏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有些话说的太多反而变了味道,薛淮心烦意乱的背过身子:“罢了,睡吧。”
姜嫣看着他的模糊的背影,身体定格在原地,心里却当真琢磨起了这个问题的原因。
都说男女大妨,可薛淮不算正经男人,彼此又都是都是漂泊在外的落难人,着实不必守这些繁复的规矩。更何况她对外宣称他俩是夫妻,哪有夫妻在外分床的呢?若被人看出异样,又是一桩麻烦。可姜嫣依旧觉得不该与他睡在一